小学生手速,三年一割草


【带卡】月读——让你邂逅幸福【手动滑稽】(一)

斑爷被六道讲穿了黑绝的设定,

决定不报社去做江湖骗子,

并且捡到了仔土,将土哥也养成了江湖骗子

的设定

可能提及一点点的柱斑和止鼬

 

 

 

 

 

1.江湖骗子

 

带土睁开眼睛。

思维彻底断片,只有光影经过他那只玻璃球一样的眼瞳,得到了大脑的处理。

好亮啊。他想。

天空是亮色调的画卷,恢弘地展开在他的眼中,眼角扫到绿色的树叶子,在清淡的风里微颤。

试探着的目光撞上一道会移动的阴影。

那段阴影遮住了带土直视天空的视线,将柔和的阳光尽数挡下。

带土痴痴地看着那道背影,无意识地数他衣袍上的褶皱。

“啊。”男人轻呼,弯下腰取了什么。

那个声音,让带土想起雨季里混着砂石滚滚的南贺川,浊中带着本质的清亮。

男人束起马尾,袖子挽到手肘上沿,双手握着什么东西,发出嚓嚓的摩擦音。

这是在干什么?带土脑袋里边乱乱的,只余本能催促着他理解现状。

鸦色的发尾垂下来,在绷带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

某种难言的瘙痒踮着脚尖踩上了带土的右脸颊,毫无知觉的肉体从这点痒开始,放开了保护机制,任痛楚攻城略地。

第一波麻痒小砂石一样均匀地触动他的每一根神经末梢,久违的刺激到来,让带土在恍惚中回到了那个艳丽的黄昏。

橙黄色的火烧云在天际燃得热烈,橙色的深处那点红浓郁得几乎要滴下来。

盂兰盆节的黄昏,木叶的小巷大街,都点起了亮晶晶的小灯,五颜六色煞是活泼,小摊也推出来了许多,小老板们摩拳擦掌准备迎接夜晚的祭典高潮。

带土怀里抱着两盒团子,穿过热情的人群,来到了那片名为墓地的清冷所在。

夜已然迫近,村民们稀稀拉拉离开了伤心地,整理情绪,笑着去享受祭典。

带土站在家人的墓前,放下两盒团子,蹲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盯着墓碑上的名姓,杏核样黑亮的眼眸一眨一眨。

晚风不经意地拂过,杂草晃动着发出嘈杂的响动。

太静了呢。带土缓缓站起身来,拿起垫在贡品下的布巾,刚要走动起来擦拭那方青石,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吸引了他。

金石之声从相当偏僻的角落传出,撞在矮墙上,震出苍凉的回音。

带土放轻脚步走过去,越过林立的石碑,一丛耷拉着的白毛在视野里有节奏地抖动。

转过遮挡视线的石碑,带土用口型朝着面前的青石道了句抱歉,屈身躲在它的阴影中。

鸦声从头顶掠过,将偷看的,和被偷看的都吓了一跳。

带土抬头看那片天,夜色如泼墨缓缓染黑这一方染得鲜红的绢布,迷乱的紫色缓缓张开它的爪牙,向红色的深处碰触。

卡卡西也抬了头,这黑红各半的天空并没能给他带来情绪上的波动,而他那双白而幼嫩的小手,推着白牙的刀柄,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地擦着。

立于小白团子身后的墓碑,沉淀着厚重的尘土,原本就没有用心刻上的字迹更为模糊。

小小的卡卡西磨了好久好久。

带土也在那座矮矮的碑石后面藏了好久好久。

卡卡西挥动那柄白牙的时候,有着几分孩子气,像是拿着不习惯的玩具,刀身优美流畅的线条对他来说只是煎熬的一次次重现,和那些淌了满地的,艳丽的血液一样。

带土没来得及回忆到他帮卡卡西点起灯,被骂了之后陪他回家那里,无尽的痛楚彻底吞没了他的理智,他只来得及恍然大悟——这个人,在磨刀啊。

在带土失去意识的痛呼中,男人终于转过身来,他手中的短刀闪着清寒的光泽,映出短刀主人阴郁而不失帅气的脸孔。

男人理了理额发,鲜红色在眼眶里晕染开来。

小刀利落地切开了被血浸湿的绷带,有坏死迹象的肉块暴露在空气中,不堪入目。

“真是,小鬼头可真能给我找麻烦。”说着,斑配合着写轮眼着手处理坏死的部位。

 

 

带土做了个梦。

梦里,他和卡卡西一起在祭典上捞金鱼,他从未谋面的父母,还有站在卡卡西身后帅气温柔的白牙大叔,和看不清脸的娴雅女子,围坐说笑。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滴落在金鱼池里。

背景里生着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一尾黑亮的金鱼顶着长长的背鳍,华丽地摆尾,跃至空中,一口啃上了带土肉肉的脸颊。

带土惊呼一声,从梦里醒来。

从光线来判断,他现在应该是身处室内了。

细碎的光线打在尘埃里,星星点点皆是闪烁。

我睡了多久。带土眨眨眼。

更为新鲜的痛楚从右半身传来,取代了那些坏死的钝痛。

虽然对痛楚的感受越发强烈,不过这也同时说明身体的机能在逐渐恢复。

欲转头却被脖颈处的石膏硌到,他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可惜的是,原本相当有效的咬牙放在带土身上那就是一场纯粹的灾难。

右边几乎摔烂的半身当然也包括脆弱的口腔。

斑开门进来的时候,带土闭紧了嘴,喉咙里沉着低吼。

斑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子孙。

他刚自豪了一把血脉的力量,带土终于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莫名的委屈涌上来,他不管不顾地边哭边嚎了起来。

斑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烦。

他看了看四周,放弃了捂住自己的耳朵,抓起墙上的一块破布就塞进了带土张得老大的嘴里。

带土不叫了,带土开始哭。

斑走到门口把那一袋绷带取过来,闲庭信步晃到病人床前,才发现病人脸上的绷带连带床单枕巾湿成一坨坨的样子。

斑怒了。

但他思考了一会儿,思考的途中带土依旧在无声地哭着。

斑若有所思地看了小鬼嘴里的破布一眼,然后露出了让带土全身一震的嫌弃表情。

罢了罢了,都救了再扔出去怕是迟了又显得有病。斑低下头,恶狠狠地威胁道:“再哭就扔出去。”

带土毕竟是个懂事的小孩了,这一吓虽然老套,确有奇效。

斑看着小鬼眼角依然挂着点泪水,但是流下来的势头已经止住了,于是很自满地开始给小鬼换药。

 

上一刻终结谷的雨水还在他眼里挂起水帘,下一刻他已经轻飘飘地站在彼世的大街上了,黄泉在他脚边向着两世的边界淌去。

在飘来飘去闲逛的鬼魂中找到自家弟弟之前,被一个看着就像变种人的老头截住了,斑能看清他头顶上那两个角在高速地抖动。

“你干啥?”出于礼貌,斑问了一句,但他显然不关心。

“啊,是因陀罗的转世者啊,这一次来得格外的早啊,我有一个小弟叫黑绝……”

斑表示听不懂,想走,但他走不动,老头子满脸堆笑,但是抓住他的手上的力道完全不含糊。

名为黑绝的生物的计划以及野心被老头,哦也就是黑绝的亲哥,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

我们宇智波家的兄弟才不像你们这样呢,斑心里嘲讽着,右足不耐烦地在地面踩着鼓点。六道见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害怕他没有听进去,就拽着他动弹不得,一边将同样的话说个两遍、三遍、四遍。当斑不胜其烦且看见了泉奈长长的辫子那刻,他被自己的瞳术带走了。

于是斑没能见到他的宝贝弟弟就从棺材里醒过来了。

斑很生气,所以斑决定不报社了。

作为本性骄傲的人,斑并不愿为了世界葬送世界。他一琢磨,石碑上既然是胡诌,月之眼是实现不能的,那就卖安利吧,星星之火那啥那啥,如果大家都自愿被月读的话,世界就和平了啊。

他吐出了腮帮子里那块又,寻思着柱间的木遁细胞不能白费,于是他一拍大腿,拒绝承认自己是遂了黑绝的愿,流利地融合了木遁细胞,然后在黑绝出现卖安利的那一刻将它拍扁了。

斑彻底融合了木遁细胞,离开藏身的小树林,街头巷尾有头有脸的人都穿着黑色的和服,有些人神情哀伤,言语里透露着尊敬和追思;也有人贼眉鼠眼地聚作一团,掐着手指算自己能发多大一笔战争财。斑拿起一份被人随手扔在地上的讣告,千手柱间笑得爽朗的黑白相片模糊地印在上面。

黑绝毫无防备就被一巴掌拍去了彼世,在六道老头的淫威之下很不成器地哭成了柏油这就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事情了。

斑融合了柱间细胞,无所事事地游览了几十年,照镜子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容貌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这件事激起了他久违的好奇心,还去了趟医院,因为医院里的身份登记犯了愁,只好理直气壮地将刀尖架在医生脖子上,逼人家帮他测骨龄。

拿到骨龄测试报告的瞬间,斑确信了,他不会老了。

为了他自己取名“燎原计划”的卖安利活动,他扛着竖幡,带上面具,走进了那些不开化的小村庄里,小小的,温和的月读教在民间兴起,不兴盛,生命力却出乎意料地绵长。

三站掀起,战火烧得所有人都陷入了焦虑,内讧与外地层出不穷,斑偶然路过神无毗桥,凭着他极好的视力锁定了一枚深色布料上的小团扇。

顺带一提,这时他手上还拿着他的长幡,上书“月读——让你邂逅幸福”

当然这并不是他写的。

他在书画市场里晃的时候,看上了一个书法家的字。

决意文明解决的斑擅闯民宅后,给正写着讨伐江湖骗子的檄文的书法家安利了一下月读,然而他的口遁技能点并没有点满,且对他就是江湖骗子的事实毫无察觉,口遁出师不利的情况下,他便为书法家提供了免费月读服务,书法家在月读世界被推拿大师按摩了3个月的手腕后,爽快地自由发挥,写下几个大字,黑白分明的宣传手段就这样得手了。另说,这幡子还让他迎来了不少的顾客。

斑把绢布卷起来,卷到最后面看到背面有一行小字——江湖骗子。他脑袋里边一理,旅店老板那个挂着5厘米长鼻涕的儿子就出现在他眼前,那天不知道跑到他房间里边去干了什么。

字还不错嘛,斑想。

然后他收拾收拾行囊,堆在附近的一个落脚点,就跟上去了。

斑看着一黑一白两个团子嘴里说着什么废物啊规则什么的,觉得有些心累——歪腻。

当他看见小团扇眼里闪起的光时,他强迫症一样地检查起了带土背后的家徽,甚至怀疑这俩好的其实可以穿一条裤子却偏偏要装得势不两立的孩子有没有换着衣服穿。

当他看到带土眼眶里浓重的红色时,才轻叹一声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谁也不知道,当时和忍者之神可以战平的男人,竟化身熟练的STK,跟了全程。他们也不知道,斑看着这个非典型宇智波,脑内循环的都是柱间的傻笑。

岩洞崩裂的时候,他终于坐不住了,隐去身形他站上制高点,看见了下边三个堪称凄惨的孩子。

斑爷数着秒等另两个小孩离开,才冲进去把半死不活的小鬼捞出来。

 

 

 

“好了。”斑拍拍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手艺。

确实包扎得很好看,这点去掉斑爷的自恋滤镜也还是很好看的,那是每一个处女座都会欢欣鼓舞的整齐和洁净。

被绷带重新裹了一遍的粽子土表示苦不堪言,

带土其实应该庆幸斑没把他嘴里的破布拿出来。

斑奔放惯了的,包扎的手法当然一点都不温柔。

试问如果没有那块破布会怎样?那震天响的惨叫一定已经让斑把这个一时兴起救下的小鬼头扔出五百米远了。

斑选择性无视了还塞在带土口中的破布,抱臂俯视。

“我是宇智波斑,从今以后,你就得跟我一块儿干活。”

带土看着直直戳指他右眼的食指,眼眶里又有蓄水的趋势。

 

 

 

十多年后的带土午夜梦回,还是无比的后怕。

这时的两人正在黄昏的水之国边陲的小村庄里做生意。斑走在他左前方,嘴里叼着支草梗,线条优美的下颌微微抬起,炸毛的长马尾一下一下左右晃着,显得特别闲散。

反观带土,在门口因为影响市容这一原因被守卫拦下来的他不得已施展了变身术,将左边脸镜像翻转,守卫又被黑洞洞的眼眶吓到了,他不得已地再将右边的眼睛进行了镜像翻转,无视了边上炸毛的一句“贤二,活该”,然后在众女性惊艳的目光洗礼下,扛着巨制豪华版3D悬浮旋转式广告牌:月读——让你邂逅幸福,走上了街道。

从他僵硬的脚步和根本谈不上舒服的表情看,纵使这个旗他扛了好几年,他比斑薄上许多的面皮还是适应不了这种蜜汁卖瞳术的羞耻play。

但他不敢撂牌子跑路。

一是他打不过老祖宗,二是作为一个五好青年,知恩图报的人设一定不能崩。

宇智波家的人生来带着股谜之自信,气场和一般的农村人就是不一样,自带一种城里人的高冷气息,这让看到广告牌的人们在【是骗子啊】的第一反应后,自我洗脑,并承认这两个黑发黑眸的怪异组合是真诚的。

踌躇已久的人们,或是为了幸福,或是为了男色,就要冲出蛰伏的街角。

然而要行动之前,带土看见了一个扛着很多行李的老婆婆。

为了贯彻落实五好青年的人设,带土哗地一开神威,将广告牌子吸了进去,礼貌地上前去问“老太太,需要帮助吗?”

老太太被行走的荷尔蒙正面攻击,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便忙不迭道:“谢谢,谢谢。”

带土不知道她在谢什么,熟练地将行李一股脑都接了过去。

斑站在那里,抱着双臂饶有兴致。

当带土的视线转到他脸上的时候,他不紧不慢地无声吐出几个字。

带土开了写轮眼解读,“原来你真的好这口”,气得他差点没就地打上去。

带土不是那种因为实力差就忍气吞声的人,只是他一手行李,另一只手被老婆婆挽住,老婆婆闪着多情的眼睛,还要往他怀里倒。

我只是没手去打老祖宗了,不一定会打不过他,他这么安慰自己。

一群眼巴巴的围观群众,啊不偷窥群众,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有一半的眼里烧起了熊熊怒火,当然这怒火是针对重返少女时代的老婆婆的。

“到了吗?”带土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努力保持围笑。

“还没呢,这里,左拐。”老婆婆路都不看,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带土,对正前方的自己家房子视而不见。

“老太婆,你回来啦。”

带土狠狠松了口气,一个老头儿正以龟速向这里前进,拐棍敲地的声音格外悦耳。

老婆婆不乐意了,他扒拉着带土的胳膊就要带他左拐,却突然发现这个刚刚一直百依百顺的好青年正露出开心的笑容,而他的身体就像是焊在了地上,岿然不动。

老婆婆一脸绝望地被自己的老伴儿挽了回去,斑站在一边嗤嗤笑个不停。

带土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在老祖宗戏谑的眼神下,重新从神威空间里拿出了那个牌子。

夜色下,水蓝色的3D字体旋转着发出淡淡的荧光,堪称移动的霓虹灯。

终于有人来问了。

带土就地从神威空间里拽出一张方桌三只椅子,斑坐在一边负责点钱,带土则努力用他的单只眼睛为顾客带来最满意的月读。

 

 

2.听说晓组织很有钱

“对收入不满意?”带土揉了揉疼得要死的眼睛,就刚刚他还在担心自己的写轮眼是不是永远关不上了。

“是啊,”斑坐在神威空间里,大爷状翘脚,“还得特地挑偏僻的地方,呵,愚蠢的人类,连月读都理解不了。”

什么鬼,带土心说。

“那你准备怎么办?”带土对着镜子数眼白里的血丝条数。

“木叶那边……”

带土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干,干嘛?这个时候提,提木叶干啥??”

“贤二你激动个啥,我是说那附近有一个新兴的组织,晓,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特别会赚钱的角都,就在那边工作,现在组织正在招人,进去多拿点钱应该不是事儿。”

“你不是吧,想找个组织温暖你老年人空虚寂寞的内心了?”带土松了口气,贫道。

下一秒他屁股底下的凳子就被烧成了灰。

“是你去,我不去,你就只管好好工作拿钱来献给我吧你个贤二。”

我看你就是X生活空虚,带土把这句话咽进肚里,对着神威空间里的灰色上空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为啥他俩会在神威空间里呢?

原因大抵是,没钱了。

 

 

让我们把时间再倒回十多年前

“你的贤值,是二”斑手里拿着一本书,书封红艳艳的大字写着——《简单三步测出你的贤值》

带土看着老祖宗两个指头在眼前晃啊晃的,冷漠。

“其他的,”斑看了眼带土缠满绷带的身体,露出明显的嫌弃表情,“等你拆绷带了再测。”

被放过了的带土内心毫无波动,他一心只想要知道他同伴的近况。

大概是怕贤二发展成一个话都不会说的智力残障,斑发扬了他百年难得一见的奉献精神,打探到了卡卡西野原琳的行踪,次日二话不说夹了带土就出门。

目击到发小的右手穿过女神胸膛这一幕后,身体受伤惨重的带土的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被夹在胳肢窝底下的带土口中喃喃“右手,所以是右边,啊不对是左边,是左边吧,那是心脏吧,是心脏诶”

斑觉得自己有对这个小傻子负责到底的义务,在怀里的小鬼头弹簧一样蹦出去虐杀了无数敌人的同时。他开出了万花筒,把女孩儿身体里的尾兽吓得一颤一颤的,强行拉住了女孩子的性命,新的心脏生成,上方精致的咒印早在千鸟贯胸而过时被打散了。

带土神情恍惚地走过来,想推开斑,手指穿透过去推了个空,然后他看见女孩子小小的鼻翼轻轻地抽动着,短促的呼吸声格外的动听。

带土哭得真情实感,随即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手不安分地去摸躺在地上的白团子,白团子眉头皱皱眼看就要被吵醒了,斑也劝不住只好打晕了带回去。

而斑将他带回去后才觉得不对,是不是有点不厚道,然后强行想了个理由让自己安心——这小子得留下来给我当苦力,事实他们之前早就说好了,只不过“日理万机”的斑不记得了。

结果后来问了带土,小朋友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好意思回去,那两个人中间夹着他的话就一定不会幸福,想等自己变强了能够保护他们了再回木叶。

斑原本想将孩子送回去的,但听了他这番神逻辑的剖白,决定还是留下来提提贤值再放出去吧,要不该是个祸害。再者,这倒霉孩子回木叶了还不得被拷问一番,直到吐出救命恩人的大名。

斑看着小鬼泪汪汪的大眼睛,叹一句“你真的是用生命在推cp啊”

“对了,”带土抽抽鼻子,“你说你叫宇智波斑,这个名字,很耳熟啊,我是不是应该在哪里听过?”

斑看着后辈求知的双眼,呵呵冷笑拂袖离去。

 

 

 

事实证明,虽然神威写轮眼用来搬运是有些浪费,啊不,很浪费的行为,但其实用性和强大的功能在搬运东西上真是相当的好用。

就像现在,两个没钱住店的男人住在宽敞的神威空间里边,还能毫无顾忌地斗嘴和撕逼。

斑突然有所感,他抬腿踢了踢一边缝制宇智波小裙子的带土,“要不,你去做快递怎么样。”

得到了一个“滚”之后,斑一脚将带土踹到地上,他的小辈很冷静地从地上坐起来,挽挽袖子血红色的眼睛就高速旋转开了,斑笑得异常高兴,一把撕开上衣,在神威空间里跳起了街舞,哦不是,展示起了身材,啊也不是,干起了架。

“卧槽,你胸口上的脸能不能藏一下”

“怕了吧”

“怕个鬼啊!来啊,互相伤害啊!”

 

 

 

 

“我说贤二啊,上次你偷偷过来是啥时候来着?”斑指了指木叶的方向。

“说了几遍了,我没有!偷跑!过来!”带土气急败坏,迎向老祖宗鬼才信的眼神,垂手放弃了挣扎。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哼哼哼”斑接住一片打着旋儿坠落的叶片,插在带土的头顶上。

带土伸手想去扒拉掉,却被老祖宗的白眼翻得不敢动。

“简历我已经帮你投递了,去面试吧”

“啥,面试啥?”带土接过了斑从卷轴里掏出来的面具,原本不明真相的惊讶迅速转变为嫌弃。

“还能面试什么?晓啊,快给我滚去工作,去去”斑挥了挥手,赶小狗一样地驱赶着带土。

“神tm面试???我往哪里去面试去啊?”带土的声音在面具后面显得沉闷很多,却仍然咋咋呼呼。

“喏”斑爷大手一挥,指向了小路上一个非常简陋的木牌,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晓组织面试者请走这里】

“这个……??”带土整个人跟泄气气球一样,垮得没款没型的。

“去吧,tobi”斑非常“温柔”地拍了拍带土的肩背,差点把人拍到地里去,“要叫别人前辈哦,少女心满满生错性别的tobi酱哦。”

“什么……鬼啦~”向黑恶势力低头,带土眼角含着泪,“前辈不要打我了啦,好痛啊,真的很痛的!!”

斑把带土本音都打出来了,才满意地收回手。

“那么,老混蛋,啊不不,前辈~你可以离开了吗?阿飞要去面试了啦~”

斑果断摇头,笑得无比邪恶。

“我得看着你,免得你人设崩坏。”

“……”

“呃,两位这是要…去晓组织面试吗?”清透的声音打进了隐隐剑拔弩张的空气里,激起的波澜相当大。驼色的大衣衣摆接在清凉的声线后,从草丛里滑出来。

“卡…”带土捂住自己的嘴,却只碰到厚厚的面具。

斑意味深长地上下左右将两人都打量了一遍,爽朗地甩锅:“这臭小子硬要去的。唉……我担心他到那里会被人生吞活剥了,特地跟上去的。”说着还配上一个扶额的动作,仿佛是因为叛逆期孩子而伤心的母亲一般。

刚刚赶到的人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两声。

“呃,我叫斯坎儿,”青年说着端起了手中的相机,“是作为木叶日报的记者,来取材的。”

带土的腰被不知廉耻的老祖宗用食指,或者是中指戳个不停。

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情况下不说话会显得不自然,于是他将手收进过长的袖子里,举起两边低配水袖,扭动起身子。

“啊,是斯坎儿前辈啊,阿飞要去面试晓组织呢~”

“是叫阿飞先生啊,祝你成功啊。”

带土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全身上下从内到外都散发着温柔母性光辉的发小,开始怀疑人生:这谁啊,还我笨卡卡啊,那个凶得要死的笨卡卡上哪儿去了??

“嘻嘻嘻~”带土眼角余光扫到俯身看起来像是在整理小裙子的老祖宗,敏锐地捕捉到他越发不怀好意的笑脸,你别以为我看不到啊老混蛋,“那么,斯坎儿前辈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带土压住几乎想用牙齿咬死老不修的愤怒,保持着轻佻而尖细的声线内心默念人设,人设,女高中生,女高中生。

“诶,可以吗?”斯坎儿原本有些愁眉苦脸的,听到这句邀约之后眼里闪起了光彩。

真能演啊,卡卡西。带土心里有些不自在。

“前辈也真是容易相信别人呢,万一阿飞不是什么好人呢~像这样”带土说着突然凑近,两个爪子也举过头顶摆出猛虎扑食的姿态,“嗷,把斯坎儿前辈吃掉了怎么办?”

“诶诶诶,阿飞会吃人吗?”斯坎儿装出被吓坏了的惊慌表情,维持了几秒,放松下来,笑得眼角弯弯,“阿飞这么可爱,一定被吃掉的人也不会有怨言的啦。”

毫无防备地被人说可爱,饶是带土脸皮不薄,还有张面具遮羞,他觉得面具都要因为高温烧起来了。

“前辈真是的~这么夸阿飞,阿飞会害羞的啦~”带土双手捧住脸颊开始左右扭动。

斑往地上啐了一口,只是这一口表面上啐得很单纯,位置却相当微妙,带土看着自己的鞋尖离那摊口水只有几毫米的距离,面具里红光危险地闪了闪。

卡卡西短暂地放空了会儿,心里涌起一股物是人非的感慨:上一次见到这么有喜剧效果的人还是十年前了啊。

然而激光笔一样刺了刺他眼膜的红色,将他从回忆里揪了回来,待他仔细看阿飞面具上的小窟窿时却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片,仿佛刚才的那点艳色只是幻觉。

卡卡西放弃了胡思乱想,专注于暗部交下来的潜入任务,“一直忘记问了,这位呃……怎么称呼?”

“宇智波——”斑大咧咧地说道,带土的袖子迟了一步,没能拦住他脱口而出的姓氏。

他听见带土在耳边放着低音炮,“喂,老混蛋,你想露馅吗?”

对面斯坎儿的眼神不易察觉地闪烁了一下。

“所以你要捂多久?”

而那边没停下过思考的卡卡西,终于成功把面前这个扎着马尾老不正经一脸不耐烦的男人,和终结谷的雕像重合起来了。他脑袋里被各种阴谋论和历史资料堆满了,脸上却仍摆出和善的笑容等着两人说完悄悄话。

“我是乌奇哈·马达拉。”斑带着谜之自信,还有之前一直没有的外国口音说出了这句话。

带土真是不想理他了。

斯坎儿有一瞬的不自然,紧接着他就笑了笑,“马达拉先生对吧?”

【贤二,都说了外文名姓和名是反的,这样他就不知道了吧。】

【……】接到这一口型暗示的带土表示你开心就好。

那么,这个阿飞到底是何许人也呢?卡卡西心里有些乱,但单凭直觉毫无根据,于是他把自己的猜想摒去,尽量笑得自然,“那么,我们走吧?”

“啊,走吧~”阿飞甩甩袖子,一马当先往路标指引的方向走去,从后面看,他的小裙子摇摆得极欢。

那是假笑哦。斑百无聊赖地看着,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少年们的冒险与分离。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带土心里纵有千番怨气,百般担忧,也被这毫无感情的欢迎词给打散了。

粗制滥造的傀儡站在洞外挥舞着竹木制成的手臂,身上惨不忍睹的窟窿不规则地分布着,纯当摆设的眼珠子紧紧被一条傀儡线连住,岌岌可危地挂在脸上,手里的花团也脏兮兮的。

比这更惨的傀儡藏在后排,带土有理由怀疑那些傀儡是只剩了两条胳膊的木头棍子。

【老头你确定这个组织很有钱吗】

【……当然了】

三人走过了意义不明的寒酸欢迎仪式后,到达了所谓等候厅的石室门口。

另一个傀儡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仔细一看傀儡脖子的位置有一道很深的刀口,头颅只剩一丝连着,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傀儡的眼睛闪了闪算是认证?比外面那些傀儡精致些的双手拿着一支笔和一张纸。

“是来面…呃,试的吗?”语音系统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傀儡说话时断断续续的。

“我是的哦~我叫阿飞~”带土努力保卫人设,他似乎从傀儡人的嘴里听到一声“切”,但看了看它呆滞的神情,还是把这归为幻听了。

“那…”傀儡还歪了歪头,原本就只有一丝连着的脑袋挂下来,再抬不上去了。傀儡就着这诡异的视角,继续问,“那后面两位呢?”

斯坎儿已经拿起了相机开始拍照了,突然被点名,相机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就给傀儡来了张特写。

卡卡西有些心虚地摸鼻头,“我嘛…不是来面试的,所以,那个……”

“哦,非面…呃试者一名,”傀儡写上,“叫什么?”

“斯坎儿。”卡卡西被打断了自我辩解,在傀儡红光一闪一闪的小眼睛凝视下,说出了自己的化名。

“乌奇哈·马达拉,非面试。”斑在小傀儡人把凝视转到自己身上之前很快报出了名头。

小傀儡人一笔一划地写着。

“好了,可以,进去,了。”傀儡的手臂向石室内部指去。

“我们也可以?”斯坎儿指指自己,看着扔了纸笔正在复位头部的傀儡。小傀儡点了点头,他才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里边坐着几个无精打采的人,脸上表情一个比一个生无可恋。

呼啦啦的声音从耳边掠过,是乌鸦振翅的声音。

削瘦的人影站在那头,手上煞有其事地拿着一个板子,板上垫几张纸张,远远地能看见纸片上的条条杠杠。

乌鸦落在他的左肩头,拿喙轻轻蹭了蹭他的脸,冷若冰霜的少年仿佛瞬间染上了某种名为温暖的颜色,他单手拿住纸笔,腾出一只手来抚摸乌鸦小小的脑袋。

然后他的视线撞上卡卡西的,小小的惊诧之后,是一个一笔带过的得体微笑。

遇到熟人了啊……卡卡西内心无力,抑制住自己去掏面罩的手臂,不甘示弱地回了一个笑容。

带土看见那张笑得勉强的侧脸,心里没来由的小鹿乱撞。

打量着石室构造的卡卡西感觉到一丝违和,转身却只看到背后自带卖萌小花花的阿飞。

 

 

 

——TBC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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